lvks牛奶酱

【巫师3/巫师2】一吻弑神

一吻弑神
配对:杰洛特/罗契 可逆
沙雕欢脱向 已完结
提到的狩猎神杰洛特/牧羊人罗契，说是月色正好的番外但其实完全独立
尝试了不太熟悉的文风，然而似乎没太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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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那位牧羊人刚刚用害死猫的好奇眼神电了他。

“我还是不懂那道神谕。我是个失败的情报工作者，永远应付不来神职人员的活计。”

薄雾里的初阳显得人类披了层风格不符的轻纱，腰间剑刃反射出一线如同准备前去祈祷般的虔诚。风袭过被清晨镂了金的草穗又去玩弄泰莫利亚人衣服的下摆，和狩魔者一同盯着他微怔。

杰洛特重复了昨天的吻:“不用着急，慢慢体会。”

当然不懂，本来就没有。

罗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他在那光影的金纱中严肃思考的神情，足够填补对面忍笑的神明整月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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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骗可不是狩猎之神的职责。”灰发老者厉声批评面前的白发老者。

杰洛特低头认罪。维瑟米尔远没他的人类朋友好骗。

偌大的凯尔•莫罕神殿萦绕着兰伯特和艾斯凯尔用于印证同行是冤家的笑声。

“别辜负了那两把剑。”他的授业恩师满眼珍重——越过杰洛特冲向背后擦得能当镜子的利刃。

难得被冷落，白狼有点想呲牙:“一个凡人的嘴唇与它们关系还真大。”

维瑟米尔背着手抬头望天，鉴于作为神祗他们已经在天上了，而且还在荒废但刚好还有屋顶的房间里，杰洛特决定换种描写。

维瑟米尔背着手抬头望天花板:“足够杀死神明。”他居然摆出一副又要出卖色相了的无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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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史诗的开头在随机掉落了一位狩猎之神的草野发芽，掷骰子选出下凡地点的杰洛特发现自己被不怕死的猎物包围了。

与温驯毫不沾边的羊群向全副武装的屠夫先生展开了猛烈攻势，在杰洛特准备好用羊毛给久未舔血的剑刃开个光时，远方的牧羊人手一挥制止了险些发生的惨案。

柔软的长衣摆随风舞了一圈，头巾则分明在向他羞涩地招手。杰洛特有了共度良宵的人选，连徽章都激动得直打颤。羊群簇拥着它们保守不失清秀的主人，一位穿衣风格矜持的翩翩少——

中年男子。

腰佩重剑手提烧火棍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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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亚的杰洛特，狩魔之神，副业狩后宫，确认了方圆百里颜值唯一不用打马赛克的人类站在面前，于实在没得选的窘境下贸然进宫，四处寻找可以送人情的任务。

弗农•罗契，爱好伫立于告示栏旁边的放牧人类，被一位名伊欧菲斯的偷羊精灵扰得罹患神经衰弱易躁易怒绝症，身旁的告示则自动连成了城镇下水系统网络图:井底的恶魔、地窖缺口的水鬼、地下迷宫的怪物巢、河床底的恶臭洞穴，终点是被传成王子的蟾蜍长者。

“薇丝，别再拿角顶我了，我得去给神明带路。”

杰洛特决定为刷好感度忍受明年洗澡前身上的气味。报酬没有超过一位数的，够狠。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你牧羊来我……疏通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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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满脸怪物脑爬出倒数第二座井，这一次出口是罗契牧羊的草地，羊群正围观主人手握烧火棍做泰莫利亚第一套广播体操。双人版，准确的说是一人类一精灵版本，来人搞不好就是传说中的伊欧菲斯。

传说中的杰洛特的上下牙打了一架:说好的先到先得怎么这边已经比翼双飞在人间了呢!

只听罗契对着空气下了指命:“躲避盗羊者!防守阵型!”

羊群得令，排成的羊墙把狩猎之神挤出了聊天室，杰洛特只见对面已经刀光剑影舞起了探戈跳起了华尔兹，你埋怨一句“伊欧菲斯你狗娘养的”我娇嗔一串“弗农罗契你妇孺杀手”打情骂俏甩自己一脸灯泡，连忙一个单手旋转接三百六十度大回环再接七百二十度后空翻一千四百四十度前滚翻，右手掰着罗契左边一道阿尔德把来抢亲的精灵拍飞了，默默惋惜居然没听到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

脸上的怪物脑流进眼睛了，杰洛特随手拿了块布擦擦还抹了下嘴巴，睁开眼睛，原来刚才那块布是头巾不过擦嘴的好像是罗契的脸，不小心还碰了下人类的嘴唇。嗯，百合清香，应该没什么毒。

等，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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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神明一样，狩猎之神的美名远播可是吟游诗人的功绩。但当被他请来的丹德里恩摆出不苟言笑的样子微微颔首，对着等待解释的罗契来了句“那个吻可是来自上神梅丽泰莉的神谕，请务必牢记!”时，杰洛特意识到找吟游诗人帮忙只会将琐碎故事升级成千古传奇。

牧羊人若有所思地盯着羊群，不时为好友后宫大事操心的诗人忽然被另一道灵感撞击:“如果你一时难以理解，身为负责任的传令使，杰洛特可以每天来重复。”

狩猎之神想好怎样不见血地修理他的传记作家的同一秒，一根筋的牧羊小伙郑重如新人起誓般点了头。

丹德里恩露出蹭吃蹭喝的笑容:“至于怎么感谢——”

杰洛特破罐子破摔地认了自己的苦命，替他的损友完成化缘第一要务:“你平时晚餐吃什么，宰只羊?”

烧火棍表演了完美的起跳动作，狩猎之神忽然挨了一顿揍。

杰洛特为被打破的昆恩叹口气，有了新提议:“那陪我去妓院，你熟悉那里吗?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在那里?”

刚被爆裂之盾撂翻在地的牧羊小伙站起身来，狩猎之神忽然挨了两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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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农抬起了烧火棍。这次是真的烧火。松了口气的杰洛特瘫倒在烤肉的柴火旁和牧羊人拼凑旧日的传说。

天上的狩猎之神本有近百之数，杀遍魔物两把剑，身手不凡只怕摔。凡界的泰莫利亚王国还算平安无事，蓝衣铁卫一枝花，各族子民爱打架。附近几场天人交战，狩魔神殿凯尔莫罕荒废大半，险遭屠城，不得已堂堂猎神下凡接单挣外快;泰莫利亚王权受胁，GDP跌停，来自北方的术士顺便把蓝衣铁卫的铁血战士变成了天苍野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啊见牛羊，只剩下恰好外出的指挥官接下放牧大任。

“谚语之神与秃顶之神看上了国王的私生女，被皇室的模棱两可触怒，”罗契把杰洛特半条血换来的晚餐递过来，“我的安排出了差错，术士在神明授意下对公主殿下连同附近守卫施了化羊恶咒——你传来的神谕或许是仅剩的希望。”

女术士打桩机一听坐不住了:“你说的是不是叶奈法特莉丝凯拉薇歌中的一位?我还与菲丽芭•艾哈特甚至是湖中仙女私交颇深。”

“咩——”薇丝跑过来蹭了蹭杰洛特的甲胄，两角暗暗准备好一场宫刑仪式。

“是男巫。”罗契更正道，这位自始至终的单身贵族烧火棍砸的有些过于响亮。杰洛特听懂了薇丝的叫声意为多行不义必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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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死的罗契在和他的羊比谁呼噜声能脱颖而出。杰洛特躺在牧羊人夜宿的山穴里数洞口忘记遮蔽的星星。

亲。不亲。亲，不亲，亲！怎么好像还剩一颗，那就只好——忽略不计亲了再说。不对不对，狩猎之神喜好无拘无束地放浪形骸，为了一句随口的谎话和谁接吻到天荒地老可不是他的风格。

但当朝霞拂过罗契醒转的面颊，牧羊人按着脸上睡出来的庞塔尔河谷请求神明重申昨日的费解神谕时，杰洛特只记得自己数最后那颗星星时说了什么。

“哦～～～”丹德里恩探出头来跟着羊群颇有成就感地评论。

狩猎之神这时候想起那群羊是人变的，他等于是在公共场合来了段吻戏。杰洛特把已经进军的舌头揪出来，急急结束那枚吻顺便给围观群众一个月的白眼流量。

罗契咬着唇用装不出来的正经语气分析:“我能感觉到今天的与昨日不同。这神谕有多种表达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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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蒙蒙亮，杰洛特以逃难的速度驭马飞驰，不愿在一群双眼发光还不能杀之而后快的绵羊面前公开自己的吻技。

然而声音的传播速度很快就让狩猎之神品尝到了挫败感。普西拉在他经过城镇广场时开始歌颂新的诗篇:来自丹大湿的十万八千里加急更新到了，狩魔神杰洛特为爱奔忙，每日一吻用神谕化解羊群的诅咒，拯救了北方王国还抱得美牧羊人归啊……诶，杰洛特你怎么在这儿，今天份的吻戏还没有杀青呢～

“不去，丹德里恩这次惹的事罪不至死，让他自作自受吧。”杰洛特差点懒得叫停萝卜。普西拉的表情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而神明的第六感通常都很能立flag。

女诗人一脸同情:“原来不是你的理想型吗？”

何止如此，弗农•罗契简直是避开了一切萌点。面对杰洛特犯了一夜选择困难症才下嘴的吻不解风情这种属性不怎么可口。身后自带咩叫不停的吃瓜群众更加打扰食客兴致。除了面容与手指全束在衣服里极大地增加了吃干抹净的难度。

杰洛特收集好全部理由打算表示认同时，忽然察觉有什么不对——这女诗人对自己的取向是不是有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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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谁不喜欢吃白送的豆腐，那一定是喜欢吃白送还倒贴晚餐的豆腐。

如上所述的良心和下水道疏通强迫症驱使狩猎之神走回草地，丹德里恩正面对一桌农家乐再接再厉让自己罪加一等，对着病急乱投医的牧羊人又一通忽悠:“每天不同的吻法代表着不同的文字，最终能凑成完整的神谕，如果有一天没有，可能代表着标点符号。”

杰洛特一发亚克席支走了损友，心里决意专心修炼迷惑术大法，争取下月能一次性搞晕剩下的那群羊。

“利维亚的杰洛特，一切平安嘛。今天有新的消息吗？”罗契正在给一只毛色偏灰的羊剃毛，露出它脖颈上标记的数字十三。

杰洛特决定嫩豆腐要认真烹饪细细品味，今天的新神谕是泰莫利亚宫廷式舌吻。

久远以前的独角兽play说不定可以改成绵羊play，狩猎之神露出计划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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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生活不检点对于他们的子民已是常识，甚至被用于幼儿早教，比如在北境就流传着来自凯尔•莫罕圣山的白狼救走间谍引诱的姑娘，少女以身相许的佳话。

传说的源头，泰莫利亚间谍头目塔勒先生，得知好友罗契最近遇到的神迹后请他务必捎句话给作为另一源头的狩猎之神，这一至真至诚至理名言在后世更是应用广泛。

莫名被骂到狼血淋头的杰洛特作为日常赠送么么哒的假快递小哥忽然被空降差评表示不服。

“抢了塔勒马子的家伙就是你？”空降方签收了每日一吻后不领情地继续嘲讽。

罗契一个抱臂嫌弃动作，群畜跟着指挥官羊颜震怒，也帮他们的北方兄弟打抱不平。薇丝，十三和塞勒斯凭借人形时训练出的高超武艺叠起罗汉，气势汹汹地大声控诉:

“咩~”

最底部的塞勒斯做了一辩，由罗契凭一己之力同声传译:“他说你毁了夏妮不算，还毁了泰莫利亚情报界生育率零的突破。”

杰洛特半蹲下来直视塞勒斯的眼睛，表示自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是自愿的，和你们的长官一样。”

“咩咩~”中间的薇丝完全不买账。

“她说你劫走塔勒的女友还敢诋毁我们的指挥官简直罪不容赦!”

杰洛特稍微抬高身子和薇丝瞪眼，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我为了你们的指挥官天天来这里递送神谕，怎么会诋毁他?”

“咩咩咩~”最顶部的十三顺势蹦到他头上居高临下地讽刺。

“他说你脸上的疤痕出卖了你，狠心划那么深的姑娘估计除了怀孕什么都跟你做了。”

“咩咩咩咩~”十三得寸进尺地勾着狩猎之神的发丝纵跳起来。

罗契笑得差点拿不住烧火棍:“他说你阅女无数，如果被你辜负的女孩各拔你一根头发，我们就能找到第二位秃头之神。”

“不，他说的是他想到锅里洗个沸水澡。”杰洛特咄咄逼人地拎起头顶的绵羊，顺便赠送游乐园过山车一条龙服务，最后把十三扔向地面。

“咩~”绵羊们献上了大合唱。

“他们说他们比你耐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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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杰洛特猛然觉得中了圈套:“你们牧羊人听得懂羊语?”

“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罗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为十三剃毛。

狩猎之神打了个响指，火焰随着伊格尼的手势上下翻飞，蓝衣铁卫指挥官变成了灰衣铁卫指挥官，灰羊十三变成了烟灰羊十三。

于是，当杰洛特在亲人亲得满嘴碳黑时，已经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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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特解决完城镇下水系统的最后一件麻烦，挫败的发现积蓄仍然比自己的手脚指头少，不得不向附近从不杀羊还有余力供应狩猎之神白吃白喝的牧羊小伙讨教谋生经。

罗契以宫廷命臣的仪态跨进羊圈还行了个礼，把唯一一只金毛羊恭敬地抱起:“这就是我们的公主兼经济来源，阿奈丝•拉•瓦雷第殿下。”

暗暗揪下一根纯金羊毛，杰洛特有点理解有神盯上她的原因了，接着决定将部分怜悯心分给谚语神亨赛特和秃顶神拉多维德。原来缺钱花的不止狩魔之神这种小角色吗？

说时迟当时快，那位偷羊精灵已达草地战场，罗契命令着“躲避盗羊者”一边要猎神看好公主殿下。

杰洛特正忙于极力制止趁火打劫多拔几根的想法，很快大脑给出了另一条思路，差点撬开他的嘴巴大喊:“伊欧菲斯，不如我们合作，五五分成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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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傍晚，狩猎之神日常观赏羊群的小剧场，发现今夕特供羊斗大电影之群羊乱舞。

以芬恩为圆心的所有羊都对聚众斗殴极有兴致，这倒是正常情况，可是十三携薇丝以下犯上夹击阿奈丝的灰白金三色羊之战，以及领头羊荷坦希欧带节奏随之风靡羊群的广场舞太空步就过于罕见了。

有人投毒的念头让杰洛特立即警觉起来，神明级别的嗅觉牵着他直奔水桶。还有什么比麻药粉后劲大的玩意吗？如果不是煎药，那一定是——

“玛哈坎啤酒啊，啤酒节不开几罐泰莫利亚人都会疯。”罗契一边回答一边打开下一桶，杰洛特心道不开只是人发疯，要是开了连羊也跟着羊癫疯了。

“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对羊关怀到喂酒喝的牧人。”

吐完槽转过头，一口气把罗契抱过来的那桶喝空了。

“那是你没见到塔勒教羊骂脏话。”前蓝衣铁卫靠过来的架势让人一看就知道他耍酒疯的羊是得了谁的真传。

他的面容在狩魔之神的视线里是三道时聚时散的重影，一道的左眼和另一道的右眼交叠得格外清晰，眼角纹是慵懒的涟漪，湖在何处？是棕黑的瞳仁，仿佛用酒淘洗过般水灵。夕阳在他的眸中摇曳，正如他的头巾在晚霞里沉浮，直到不觉间凑近的杰洛特挡住景色，预支了一度春秋的亲吻。

“咩～”羊群不再动作，恢复了以往两眼放光的模式。

“今天的神谕量很足，”罗契打着酒嗝严肃分析，“如果你那诗人朋友的说法不错，一吻对应一词，这句话至少有几百字的规格。”

面前这位简直是浪漫气氛的清道夫。杰洛特卡在原地半帧，不知怎的跟上了思路:“可能是修饰太多，我可以重新来一遍简略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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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特拜访了同在一朝为神的亨赛特和拉多维德，等价于他很有效率地将自己再次扔下凡界。定语从来不作数，贵族神祗厌弃猎神，因此深陷于经济危机的贵族神祗仍然厌弃同样手头紧的猎神。

这一次埋伏在降落地点的可比不怕死的猎物豪放多了，七八根缺乏粘性的舌头以狩魔者甘拜下风的侵略性问候了他的套装甲胄，示好的尾巴们几乎掀起一串漩涡，所幸上方它们的统领如泣如诉的笛声将礼仪介绍给了这次突然的到访。

伊欧菲斯坐在树枝之间，下面蓄势待发的二哈大群和杰洛特大眼瞪小眼，如饥似渴的目光解释了精灵偷羊的缘由。

杰洛特脑中对罗契和伊欧菲斯的恩怨纠葛定位，忽然就从无谓流血的种族斗争变成了……事关遗传与进化的食物链捕食关系。

“尖耳和圆耳的差距就是纷争的始末！”前松鼠党现二哈党头领愤愤不平道，周围被变成大型犬的属下跟着群情激愤，又一个个被伊欧菲斯的笛子敲得安分下去，聆听领导者的震撼讲演，“千百年前圆耳的人类抢占了尖耳种族的故土，神明命令他们受罚，术士的法术却四处波及让他们再次为了生存相残；你的蓝衣伙伴算计神祗阴谋败露，更是恶咒的导火索！”

精灵受了化哈恶咒必定事出有因，大侦探杰洛克•狩尔魔斯不禁思索，又有神看上谁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生财之道在面前。

杰洛特立刻在精灵的长篇大论中分清了重点:“你们是不是有条纯金毛的汪殿下？可否借我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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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正经到要了亲命的倒霉鬼很多，但他们正经起来的时候一般不会比吟游诗人还信口雌黄。

这一点不妨碍弗农•罗契板着脸分析杰洛特那被冠以神谕名头的每日亲吻蕴含着何种暗语。

“开头的那一次动作像是胡乱涂抹，这种情况仅仅出现了一回，而频率最高的是舌吻，”前蓝衣铁卫毫不自知地践行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方针，也没顾及对面被曝光私事的神明面色已越发缤纷，“很大可能是冠词或者用来指代。”

牧羊人换了口气，分析得意犹未尽有如职业病犯。塔勒曾提起蓝衣铁卫也曾参与情报行动，这可是专业户，再猜下去后患无穷，此时不亲更待何时！

“同时我认为丹德里恩猜测没有吻的日子代表断句并不准确，否则目前这道冗长的神谕仍然只有一句话，但这就更复杂了——”

本想以吻封缄其口的狩魔之神听到这里顿时纠结起是否要暂停一天以减轻罗契的工作，已经开始前倾的身体却没有跟上中枢神经的节奏。双唇相贴不可避免，热吻分分钟变成了门牙对撞。

“这倒是全新的吻法，”罗契揉着两腮蹙眉，“看来整套密码理论又要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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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领头羊荷坦希欧蓦然发觉上司承担了自己的职务，率群羊绕着草地乱转，而晚些时候到来的杰洛特只见草地上惊现波板糖图案的麦田怪圈。

始作俑者无疑正在为长度惊为天人思路一团乱麻的神谕焦头烂额。杰洛特作为真正的幕后黑手难免于心不忍，思来想去决定把萝卜牵来让牧羊人少走点路。

“别担心，五百码外树林里的伊欧菲斯比我们更着急，据我所知，术士把他的手下变成了哈士奇，这些食肉动物可没法就地吃草解决饥饿。”杰洛特吹了声口哨，“Come on,Roach.”

罗契总觉得猎神在背后喊自己名字然而对方可疑地矢口否认。

“那帮松鼠党纯属自作自受，”前蓝衣铁卫狐疑地瞟了白狼一眼，还是接下话茬，“术士施法时我们遭到精灵攻击，同样的咒语波及到了所有人，但是种族差距似乎改变了法术的作用。”

杰洛特不禁想象着那幅画面:精灵与人类的血腥拼杀忽然变成了喜羊羊与灰太狼般的场景。

“你的手下居然没谁被吃掉，的确武艺高强。”

罗契自豪地昂首挺胸:“最主要是他们当时十好几年没洗过澡，实在无从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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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在秋收的狂欢中笑成无际的热闹，人们引以为豪的特色无疑是泰莫利亚名动天下的牛奶与蜂蜜。彩灯在清晨前就从中心广场延伸到无人问津的下水通道和最偏远的草场，等待在夜间庆祝宴席中无所顾忌地绽放。

这对于狩猎之神正是不可多得的大赚机遇。虽然一切祭品都和凯尔•莫罕沾不上边，可一并将自己的谨慎祭出的村民会在这几天成为开口的钱袋。从赌牌掷骰子到比拳扳手腕，杰洛特所到之处根本打不起擂台。

直到罗契站在酒馆拳斗场地的另一端向他招手。

“利维亚的杰洛特，一切平安嘛。”

一开始，杰洛特还胸有成竹地公然挑衅:“看在这么多天的晚餐上，我可以让你输得精彩几分。”

转头就发现看台上加油助威的有一半喊着:

“咩～”

狩猎之神翻了个白眼，试图无视再次在脑中回荡的不好预感:“泰莫利亚人看不惯精灵，倒会对绵羊实行种族平等。因为后者也不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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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契毫无悬念地痛失第一局，中场休息时十三毫无悬念地蹦到了杰洛特头上复仇。罗契在第二局末尾认赌服输时，薇丝与荷坦希欧集结了一支咩咩敢死队按顺序对着狩猎之神的华发肆意蹂躏。罗契输到第三局的时候，阿奈丝撞了上来。

用生命确认过重量与冲力的白狼补充道:是24K纯金的阿奈丝撞了上来。

下一场刚开头，狩猎之神揉着脖子甘拜下风，人羊观众共同为久违的新擂主解决钉子户杰洛特欢呼。

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不输一次公主殿下就不愿下去。

看台上正表演着群羊齐唱——团结就是力量。

经此一役，杰洛特数完剩下的头发，顿然理解了蓝衣卫牧羊小伙一直戴着头巾还几套行头把自己从头裹到脚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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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是没胆打了，宽宏大量的杰洛特在不计前嫌的罗契加油鼓劲声中掰了最后一次手腕，胜利在望时牧羊人率真的眼神投过来:“等会儿再去赛马试试？”

前蓝衣铁卫翻领边的链子晃了晃，百合徽章把彩灯的光反射进狩魔之神瞳孔里，鲜艳的色彩全然不见，仅余下无瑕的月白色花了他的眼乱了他的心。

嘎嘣——

谁的腕子一声脆响，杰洛特挪开眼睛，对手的胳膊差点被扭成木桌上的圆形花纹。狩猎之神眼疾手快地弹了道亚克席过去，那位胳膊变成风向标的鞋匠晃出了门，动作倒是有几分熟悉。

杰洛特和罗契眼神交流间，半数村民已跑去慰问伤员，谁知还有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发现了另外的端倪:“看了那么久直接亲上去不就行了嘛！”

路人甲酱油乙凑数丙群演丁将狩猎之神与牧羊小伙挤到酒馆正中央:“吻他、吻他、吻他、吻他！”

暗处的动物们早已封锁退路，门口被毛茸茸的羊墙堵成死胡同:“咩咩、咩咩、咩咩、咩咩！”

蜂蜜的清甜夹带着百合的芬芳，黑麦酒的醇香红了这对友伴的脸颊。罗契的头巾像他们初见时那么徐徐飘摇，长衣摆在木椅间摩擦出只有杰洛特的感官捕捉到的响动，长剑、烧火棍和十字弩让他成为了独一无二的牧羊军官。杰洛特的徽章在替狩猎之神颤抖，目光则迟迟不愿描述近在眼前的面庞。

不就是个假传神谕的事吗？亲了个把月了都。

在狩猎之神的双颊彻底酥麻的同时，脑袋陷入了如火如荼的起义——被阿奈丝撞成脑震荡了，一定是因为这个。他唯一没有断的神经提醒白狼这次出手的不是自己。

罗契保守主义的嘴唇自杰洛特的颧骨滑出庞塔尔河的路线，两人下巴上的胡茬在对方的草坪磨蹭着，呼吸是一卷热风暗示着忍不到下一秒的爆发，他微冷的手指挑逗着猎神的耳根，舌尖在对方的唇角发出一封邀请。

“是谁把我们鞋匠的手摁断的？”门外不觉已喊声震天，来自打不过的终极Boss，守卫大群。

狩猎之神来不及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两人已退守原先的距离。

哦对，撩汉一时爽，把掰手腕掰得对手二级伤残这一茬忘了。

罗契立刻会意，一声同时来自两人的口哨下，群羊已从脸色讶异成彩灯的看客间杀出一条血路，杰洛特的口哨则唤来坐骑，这对一时无措好友同时想起之前那句提议，说赛马就赛马简称夺路而逃。

“托猎神大人的福，我们很快就能设身处地体会到伊欧菲斯的处境了。”罗契忿忿向杰洛特投去一记眼刀。

白狼行动和言语同时紧追不舍:“还早呢，你得先比我更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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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还早，”杰洛特无意说起几天前惹的祸时，伊欧菲斯认同地盯着饥肠辘辘的一众二哈手下，接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猎神一眼，“连百花谷也拒绝帮助汪星精灵，可我刚了解到解除咒语的唯一药剂是刚死去神明的血液。”

他们开聊的原因，阿奈丝本人坐在热情得涎流成河的雪橇犬中间好整以暇。狩猎之神连忙趁机拔了她几根毛压惊。

杰洛特站起身，一只手去握银剑:“我还没那么想殉情。”

猎神身后，林间空地边缘的灌木丛响了响，伸出一只可以演诈尸的胳膊。

“那我们先从你情人的羊下手。”伊欧菲斯也伸出胳膊向灌木丛示意，顺路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众犬已直扑阿奈丝的要害。

“不行，”杰洛特用阿尔德拖延时间，“她是罗契和他手下的银行、泰莫利亚皇室的血脉。”

“她是王公贵族还是街头乞丐与我何干，又一只将死的人类罢了。至于前者，”伊欧菲斯不满地哼了一声，目光讪讪地挖苦你们狩魔之神真会聊天，“不用提醒，为此我已经咬碎过一颗牙了。”

灌木丛里的普西拉奋笔疾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杰洛特！狩魔之神竟拒绝否认与一泰莫利亚牧羊人是情人关系！

被法印掀倒的哈士奇们翻了个身便要再次进攻公主，最快的已经狠狠咬了下去。

“不行，”杰洛特双手交叉在胸前作说教状，“你们咬不动。”

他看着捂牙痛叫的二哈们，同病相怜之情溢于言表:“绝对纯金，我有亲身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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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特和饥渴的雪橇犬对峙到白热化之时，只听外面罗契对着伊欧菲斯喊话表示别无谓挣扎了，你们被我的羊包围了。

哈士奇们本能地前往追寻他们不怕死的猎物，迎接他们的竟真的是羊:摆盘精致的切片涮羊肉。伊欧菲斯表示真心不亏，况且灌木丛里的八卦记者普西拉还下了血本买下了偷看摊位。

抓准时机冲出重围的狩猎之神趁机偷啄了牧羊人的嘴唇还数落一番:“哪个手下惹你不愉快了被你凌迟得这么薄尸体还拿去喂狗？”

“泰莫利亚是最重要的，”罗契白了眼得了便宜还卖乖刚被救便反咬同伴的猎神，然后怀着深挚的缅怀之心歌颂道，“我们都可以为了她血脉的延续受千刀万剐。”

“可是你不能就这么——”这么理直气壮得像个真的妇孺杀手。

“怎么不能？”罗契一脸无辜，头巾跟着摇得清纯天真，“肉是我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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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魔之神完成城镇的最后一件任务，和委托人讨价还价得心力交瘁，接着为一句话决定无偿献艺一次——“都在银行里。”

杰洛特摸摸背后的传世名剑计算器，除了叹息无法可想:“你留着吧不用找了。”

不是每个人都古道热肠心直口快。白狼跃上牧羊人的草地，群羊正向最初那样簇拥着他们爽朗如旧的主人。罗契背对着杰洛特，否则一定已经开始招呼他每日到访的常客。

怎么会不是理想型呢？狩魔之神决定重新回答普西拉的那句提问。

晴明的湖蓝天空将山野搂在臂弯中，如果阳光是她的吻痕，嵌了金般发亮的草地已沦陷在爱人温存中千百年。羊群中央的牧羊人正向着猎神转身，头巾与长衣摆跳起一支舒缓的舞曲，深蓝配色的矜持格调在长剑与战靴的寒光中混入直率的血气，也在晨光里添了暖融融的金芒。

他微笑着转过来的模样在杰洛特的每一串神经中不断回响，在手套里不安分地轻颤的手指、映着草地的棕眸、即使是胡茬和皱纹也不曾被忽略。他们已经面对面地陷入对方的凝视，直到各自的脸颊都绕上无法再用醉酒解释的红晕。

剑未出鞘，肾上腺素点数已满。

不做些爱做的事是不是有点浪费？

“怎么戳在那儿，杰洛特？”罗契俯下身拿起一只草叉。

布拉维坎的屠夫莫名冷汗直流。下定决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跨过千山万水直扑上去！

“咩～”群羊打量着两人的动作，包围了三排就地坐下，两秒钟挖好壕沟防阿尔德，就差前排出售爆米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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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了。杰洛特开始习惯绕着羊群的足迹散步，像颐养天年的老者般漫无目的，无视自己经济赤字和肾上腺素爆表。

好吧，他本来就是老者。

他会去更远的城镇寻找委托，满脸血肉模糊地吻他的牧羊人，只比从前正经一点点。罗契则将放在那道假神谕上的专注转向他们的昆特和赛马，仿佛已经察觉到却又不甚在意。草地明快的色调在春夏秋季中变幻，在冬天他们则会缩进半山腰最适合偷吻的洞穴。准确点，是偷走一切东西，武器，头巾，头巾下的棕发和白发，以及两颗同样真挚的心。

一个严冬的清晨，杰洛特张嘴打了哈欠，于是另一件事也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蓝衣铁卫帮他完成嘴唇的开合，舌尖与本人一样直率地忽略花枪，长驱直入再回头探索，直到意犹未尽的呻吟叫醒了睡懒觉的羊们。

“现在为了你我连神都敢杀。”杰洛特不假思索地扔了理智给荷尔蒙与肾上腺素留位置。

“那我们立刻就去试试。”罗契一副“好啊好啊”的表情抽回身就整理起行装。

“泰莫利亚情报界生育率为零是有原因的。”猎神身体力行——用身体教牧羊人耐心等候稍安勿躁。

“嗷～”洞口探出一群差点瞎眼遂放弃突袭的哈士奇，已经只剩一只眼的伊欧菲斯为了保护下属视力命令撤退。

罗契主动攻占杰洛特双唇的同日，丹德里恩携普西拉编排了新的故事，大团圆式的结局自然是猎神和牧羊人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然后呢？

杰洛特数着在洞口等待他们下枚吻的星子，然后他会亲吻罗契，最后亲吻他的墓碑。

独自至永恒，或者重操旧业狩后宫。不过那群千瓦电灯泡级别的羊会先老死至少很解气。

“人类可以永葆青春，我的孩子，但只是在永久的睡梦中。”杰洛特第二次被亨赛特拒之门外时绕远拜谒了梅丽泰莉，三女神委婉的说明单身贵族是正道，神祗已经人满为患再生下去要闹下岗职工危机了，什么你不能生育？那为了防止又有神被亮瞎也容忍一下吧。

“不用担心老死，”面对失魂落魄的狩魔之神，前蓝衣铁卫还有心奚落几句，“我会先被砍死。来自塔勒的消息，秃顶之神正计划挑起针对泰莫利亚的大战。”

杰洛特沉吟了一阵。“把前几天那段吻戏再演一遍。”

罗契挑眉:“你想点菜，我可不做服务员。”

杰洛特伸出手:“那我选择吃自助霸王餐——来点亚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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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人凑上去亲了一口，松开嘴时听狩魔神重念台词:“现在为了你我连神都敢杀。”

“那我们立刻就去试试。”罗契起身收拾行装。

“好啊好啊，”杰洛特边改剧本边跟着收拾，把耐心也丢弃给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留位置，“你对付亨赛特，我解决拉多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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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谚语之神刚得知自己的顾问术士戴斯摩已自食恶果，就被两个不速之客堵进板屋，随即认出了狩魔之神与蓝衣军官，一声大喝，呔！”普西拉边弹边唱他们的新剧目。

“弗农•罗契，泰莫利亚的蓝纹小公鸡？你也敢来纳我的命？”丹德里恩配合着粗声吼道，“你不会杀我的，你不敢，猎神还不快去给你的同伴讲讲道理。”

“狩魔之神望向他的那个谁。”普西拉转头笑盈盈盯向丹德里恩，“他是你的了下手快点，别忘了装瓶血液再来亲我。”

“蓝衣军官望向他的那个谁。”丹德里恩侧身直勾勾瞅着普西拉，“放心去吧秃顶之神肯定打不过你，回来我们处理你剩下的肾上腺素。”

“蓝衣军官手起刀落！”普西拉推了把丹德里恩。

“谚语之神倒地不起:‘跳蚤……咬死了狮子……’”丹德里恩心梗演成了脑梗，装完死向普西拉要抱抱。

山洞里掌声雷动，薇丝带头叫好，塔勒一头雾水:“谢幕了？秃顶之神和杰洛特呢？影片太长导演把结尾剪了结果完结剧变坑了？”

整座山都在此刻悄声叹息。月光照的缺席了一位访客的洞穴仅余清冷。

间谍头子心里苦，到外地打探完消息世界忽然更新了几遍。大战不了了之，公主莫名回归，山坡小镇附近的群羊和哈士奇忽然喝了神明之血变回原样。路遇出任务偶回山洞的蓝衣铁卫，再拽上蜜月到村镇的吟游诗人情侣听了几遍戏，剧情仍然卡在末尾难道是需要开vip？

“行行好，罗契。”

回答他的是想听不出是装的都难的鼾声。

十三和芬恩心领神会:“散了散了洗洗睡吧。”

士兵们拽下衣服就要去打水，靴子脱了一只塔勒已中毒昏迷。

“别洗了别洗了，再脱下去这味道会闹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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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特听了一路歌颂自己的史诗，怎么每一首都给他编了不同的惨死结局，偶然碰到兰伯特对方居然是去给他上坟的。

“这太有伤风化了！”他的同行见到不明所以的白狼可不满意了，“你作为一个狩魔的家伙怎么能学他们诈尸呢？”

回到牧羊人的山穴，变回士兵的荷坦希欧居然死守洞口有亮血条的架势。

“弗农•罗契？没听说过。还有别人吗？”

罗契本人就在不远处和塔勒闲聊。

“勾搭你的那位猎神到底——”间谍头目还没开口杰洛特就知道他是问自己怎么死的。

罗契不愧是最了解他的牧羊小伙，寥寥数语就把沾沾自喜的白狼浇的透心凉:“和秃顶神拉多维德同归于尽。”

杰洛特忍不住了:“我才没那么战五渣！”

“那你怎么才回来？”荷坦希欧剑掏了一半才认出来这不是被自己揪过半头白发的猎神大人咩。

洞里的人惊喜地朝他冲来，杰洛特忙为自己正名:“我是摔死的。”

“那悬崖，至少有半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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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是维瑟米尔相好，几张表格就把我保释出来重新做人了——和你一样的人类。”刚好不想做注定一生孤独单身贵族的神。

罗契支走了众手下，封杀了所有吟游诗人和间谍，回过头露出情报特工专注研究的表情:“让我们对你人类的身体做下深度了解。”

丹德里恩把故事改回了原先的大团圆结局版本——然后呢？杰洛特不远万里地接任务，而罗契带队算尽阴谋诡计，但最后两人会回归那用镀过阳光的草地或是漏下星辰的山穴，猎魔人缓缓靠近，蓝衣卫温和如故:“利维亚的杰洛特，一切平安嘛。”

他们会接吻，也许还要更进一步。直到两人力所能及的永远。

亦或如同现在。

悠扬的笛声自不远处的枝桠上盘绕着这对剧烈运动得气喘吁吁的同伴，良辰美景，配以精灵风格的乐曲……

罗契猛然警醒:“也就是说伊欧菲斯那帮松鼠残余都在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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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秋收，杰洛特借比拳机会打爆了罗契的一众手下聊以报仇雪恨，但是说什么都不跟人扳手腕了。即使塔勒说明了上回的鞋匠是由自己伪装，为迅速脱身将计就计假扮了残疾人，布拉维坎的屠夫此后也只愿投身于真心话大冒险一类人畜无害的游戏。

“神谕是假的。”丹德里恩忐忑不安地吐露，心里在“人畜无害”一词前加上一个“看似”。

“化羊恶咒出现的直接原因是罗契的阴谋被察觉了。”塔勒咽了口唾沫。彩灯不安地摇晃，只怕山雨欲来风满楼。

蓝衣铁卫和狩魔猎人的目光交汇，迎来的却是会心一笑，似乎这些本就是公开的秘密。

“我们已经为此深、入、交、谈过了。”这对伙伴同时上扬的嘴角背后隐藏着无数场秘密战争的印记。半座酒馆长舒一口气，为自己不曾卷入那些天人交战深感庆幸。

“你心目中最厉害的事物。”

“弗农的嘴唇，”杰洛特想都不想，“一枚吻害死了三位神祗。”

罗契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熟人快逃的气息:“我不介意将其中一位再害死一回。”

剩下半座酒馆本打算呼出的那口气瞬间卡在喉咙里——当然，第二日人们进行重建工作时，想起最后的福利莫名觉得一点也不亏。

两位当事人躺在一切开始的草地上，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阳光第一百次吻过他们的双颊之时，杰洛特拿起一只绵羊公仔:“改天试试这个。”

路过的维瑟米尔又又又又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真多花招。”

-END-
后记与注释
又拖了一个月什么的抱歉啦⊙ω⊙被桑奈酱巨可爱的伊欧菲斯/杰洛特文炸出来更文~
用了很久以前波恩酱提到的以吻缄口梗~虽然我怎么写着写着就成了撞门牙( ˘•ω•˘ )
说这一篇是月色正好的番外，主要是因为二者源于同一个故事，就是恩底弥翁那个，前面那篇取了月下偷吻这一点，本文取了神与牧羊人恋爱每天来吻这一点。以及神话里提到的月神（这里是猎神啦）去找主神问能不能让牧羊人永葆青春，主神表示那就只能让牧羊人永远沉睡了。然而作为番外想写不正经的HE于是让他们都成为人类，就不会有一方在对方死后面对恒久孤独的问题啦。
本文的另一个起因是对二代蓝衣铁卫全死光的怨念，于是将他们被吊死改成了他们被变成羊。文中的十三，芬恩，塞勒斯，包括活到三代的薇丝都是蓝衣卫成员，荷坦希欧则是三代来的新人
阿奈丝是泰莫利亚国王弗尔泰斯特的私生女，因为游戏后面曾被戴斯摩抓住就也安排了进羊群，她是金发又有皇室血统所以让她变成了纯金的，原本想把希腊神话金羊毛的故事套进来，但是猛然发现……伊阿宋拿的时候金羊被当做祭品了只剩下毛了不忍心对小萝莉干那么没血性的事。
谚语之神是亨赛特，二代出现的科德温国王，无论如何三代都死了，可以选择让罗契干掉他。吐槽这国王一说话就是谚语……科德温的人好像都这样，尤其亨赛特临死时还念叨一句谚语。
下咒的术士是戴斯摩，因为二代就是他下套害死了蓝衣铁卫们。直接原因是罗契的阴谋，是因为二代里面就是罗契和弗尔泰斯特密谋策反科德温贵族被发现了，才导致戴斯摩害死铁卫们的。
秃顶之神自然是光头强拉多维德了，二代一个结局他吞了泰莫利亚，因此在这里他意图挑起针对泰莫利亚的大战。
罗契的烧火棍……我不知道那东西叫什么就是别在腰间偶尔拿起来打人的那个铁杆，一头是泰莫利亚百合图案的那个，长的像镀铁鸡毛掸子又像三代的烧火棍所以就这么叫了。
杰洛特忽然挨了两顿揍，因为杰洛特听起来想在说罗契是son of a whore所以被揍了。抢了塔勒马子，一代里塔勒和夏妮是男女朋友，然后我们的主角杰洛特就可以去横叉一脚啦。
名剑计算器，来自三代血与酒dlc的支线 顾客永远是对的 这个任务实在是_(:з」∠)_让人体会到银行取款的可怕，因此在这里杰洛特一听又要去银行取款就放弃了
罗契拿起草叉杰洛特冷汗直流，因为原著里他就是被草叉弄死的心有余悸
玛哈坎啤酒节，巫师之昆特牌里出现的节日
大多都在吐槽┐(‘～`；)┌用了一些游戏中的句子，比如伊欧菲斯和罗契的对骂、伊欧菲斯关于尖耳与圆耳的理论和乞丐国王一样是人类死了都是死了的论调、亨赛特的“弗农•罗契，泰莫利亚蓝纹小公鸡”到“跳蚤咬死狮子”一段话、罗契那句“利维亚的杰洛特，一切平安嘛”、荷坦希欧和杰洛特在山洞外的对峙、维瑟米尔最后那句“现在的年轻人真多花招”，总之能博君一笑就好啦(づ ●─●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