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ks牛奶酱

开更开更~
盖尼李托 昊欢爱客 庄侦D5 Ral/Jace.Geralt/Roche.the big four.吾乃最冷圈的牛奶酱
(●—●)没听说过绝不是你的错(((
文档里攒了200+大纲 脑洞还在扩大 有生之年填完_(:з」∠)_
#为虾米我总是在冷圈里晃荡_(:з」∠)_翻滚(︶︹︺)求安慰.求同好

Bad End「上」

Bad End

配对:杰洛特/罗契

又名 人少的怨念 ……原本想再攒多点甚至写完再发,不过冒泡被捉什么的只好发上来?谢谢大家支持能有你们真的好棒~放着大坑开短篇没想到一时填不完好有负罪感(●—●)

还在BE与HE间徘徊什么的

——————————

他再次走进了泰莫利亚游击队的藏身地,周身的气息平淡如同等待被错当女巫掳走的草药师。这隐秘的洞穴也无从回馈一丝不安的意味。

他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到深处,像是吸血蝙蝠在刺眼的日光中茫然地寻求栖息之地。然后他就这么放松警惕,同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军人之间感到懈怠。

“利维亚的杰洛特,欢迎回来。”罗契疲倦地望着他微笑。一种渲染出平常人家气氛的安然的疲倦。

他们在午夜的山穴里对坐,像两人最初共事时在审讯室里的架势。没什么暖意的篝火昏暗如星子,不过至少好过牢房,又仿佛酒馆刻意修饰得迷乱飘渺的烛台灯光。地上逐渐零散地碎了两副重重叠叠的昆特牌,落难或已死的人们的肖像勾勒出北方的悲戚灵魂,混着些面无表情的骰子:他曾是个中好手,只可惜它们只在泰莫利亚的土地上时兴过。

烛影将夜晚拖得太久了,连牌局的计数也开始像这光亮般迷乱飘渺。罗契又一次撂下了他的底牌,黑发女术士生前的轻蔑笑容将她的唇瓣扭曲成嘲笑这战火不息的渡鸦:席儿•坦沙维耶,科威尔的独行女,已在自己的千里镜中陷入旅途终点。现在她的卡牌正站在那张弗尔泰斯特旁边为他们自己逝去的生命垂泪。

杰洛特将手里的弩炮——连它也已在浮港被猎魔人摧毁,为了解决罗契偶尔的杞人忧天——放入攻城区,但已经失去了清算胜负的兴致。他的好胜心总会在熟人面前露怯。

“你畏惧死亡吗?”罗契语带自嘲地提问。

蓝衣铁卫喝了一口黑麦伏特加,不再关注卡牌上的逝者:“我猜你们猎魔人从来没怕过什么吧?”按理说只有维瑟米尔偏爱这种古老风味,但藏匿的游击队有时得臣服于最低标准,尤其是在自身难保之时。

杰洛特或许没想过猎魔人怕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已经发现自己讨厌那些关于生死的沉重话题。

即使罗契用他充盈了晨露新鲜气息的语气消却了沉重的部分。或许以一位泰莫利亚游击队指挥官的口味,凌晨的夜风已足以描述第二天的平明时分,但猎魔人的大脑仍埋在威伦的污浊沼气中。

“死在牌桌上对我说不定就有点威胁作用。”杰洛特掷出一枚骰子,仿佛指望它来决定答案,不过他的耐心在那雷索的大头般的石头方块落地前烧光了,催着他冒烟的嗓子,“同行压力也难免。”

“也可能你猜准了一次。”

但平心而论,他非人类的身体还能因什么而担惊受怕呢?而他面前无数次脱身于死人堆中的蓝衣铁卫又能为了什么质疑他们双方的勇气呢?

于是猎魔人不耐烦地加了一句:“难道你怕吗?”

罗契的回答从惯常的思路中现身:“我可以为泰莫利亚欣然赴死。”

他开始收拾地上的玩意,兴致缺缺地将他们两人的牌都混在一起。他还是习惯将弗尔泰斯特放在最上面,用手指轻轻拂过他的王坚定的脸孔。

可他的表情却忽然变得像篝火般飘忽不定,而篝火却决定在此时沉默,仿佛教堂的牧师在等待新人的宣誓。

“但如果是我目睹你的死亡,”蓝衣铁卫凝视着猎魔人,棕黑色的双眼倦意不再,“情况就难以预料了。”

他们都短暂地怔在原地,直至对方的面貌和他们的瞳色交会。明明没有谁像羞怯的威伦少女那样避开目光,他们对视的双眼间却忽然朦胧了几丝隐晦如酒馆灯光的微妙气息。空气在一对伙伴第三次交换呼吸前融入几分清明,仿佛新雨之后的阳光透进它的窗户,却忘记了触碰那份难以言明的意味。

“的确,毕竟能在你面前弄死一位狩魔猎人的大人物可不多。”杰洛特回应给罗契同样疲倦得使人安心的微笑。

他又在那平淡气息中沉浸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用一簇清晨的口哨奏响下一日的前路。

~

地下的妖灵据点,莫名其妙的突袭,无人问津的贫穷村落。

月之尘的缭绕烟雾,还未消逝的亚登法印,量大到令人爆起青筋的魔药。生人的最后气息正伴随着几缕青烟离开这个世界。

布拉维坎的屠夫在一个全家惨死的可怜虫的屋子里兜了一圈,一咬牙划走一本破旧得只剩几张残页的东西。他翻开一角。

「石化鸡蛇张开嘴一口吞了小红帽。」

猎魔人已经后悔了。

但故事仍在继续。白狼在扫到“狩魔猎人”一词时决定接着锻炼自己的忍耐力。看来他已经筋疲力竭到需要一本童话册子的支持了。

「狩魔猎人剖开石化鸡蛇的胃,发现了里面快消化完的小红帽。

她所剩的那一半哀叫着:“太迟了!一切已无可挽回!”」

“可不是嘛,她大概也会变成妖灵。”杰洛特嘟囔着,厌烦地翻到下一张缺损得连页码都磨蚀了的纸片——

「“他为什么不能跳舞了?”

“因为他的心碎了。”

亚甸的王子盯着他瞳孔涣散的矮人玩伴撅起嘴,不满地招来侍从总管:“以后和我一起玩乐的人,都得没有心才行!”」

史登尼斯神色慌乱的模样在杰洛特的脑中闪过。那是他对这位亚甸王子的最后印象——站在愤怒农民组成的困兽笼中,四面八方“处死他!下毒者要得到惩罚!”的呐喊则在上空封锁他的最后希望。那些有权势的贵族总不得善终,在这方面他们与平民,士兵,乃至狩魔猎人又有何不同呢?

尤其是在这片战火连绵,活人和死尸无谓地厮斗在一起的充血土地上。

杰洛特踢了踢腿,估摸着自己已恢复正常,只需一串唤来萝卜的口哨便能继续没有止境的猎魔之路。他抖了抖那几页境遇和它们上一任主人一样悲惨的纸,决定让最后一篇消磨意志的故事映入眼帘——

百日红树下的梦。

也许是“梦”一词的影响,他不知不觉便开始在心底描摹一副虚幻的安心情景。猎魔人对此的要求并不高,酒气四散的旅馆,风尘弥漫的床铺,甚至是能凑合一晚的山穴;饰以些许熟人的爽朗笑谈,一堆凑不成套的牌或是骰子,或者几位能一口应下掰手腕挑战的过路士兵,用旧了的深蓝色头巾……

他开始了解自己的遐想正朝着某个确切的方向,确切的人靠近,接着被另一串恍惚间的神思拽回了恢复原本死寂的空屋。

死寂,却并不显得宁静。月之尘残存的雾气将房间的架构飘渺化了几分,但也同样没有融入那略带倦意的安然。

而百日红树下的梦是否隐匿着一分相似的气息呢?

杰洛特盯着书页,忽然又不确定在寻找什么。

「百日红树下的面包师傅做了一对姜饼恋人,并将他们的故事告诉了孩子们:两人一位胸前有颗杏仁,代表着他的心,另一位全身都只是姜饼。

他是先出生的那个,他应该先开口,其中一个想。

另一位的想法却是有点过分——梦想着自己身边带着四枚奥伦币,把对方买过来,一口吃掉了。

他们渐渐变得又干又硬,思想却越变越平和:我能跟他躺在一起,已经很满意了,其中一个想。

于是,啪——他裂为两半。

孩子们把姜饼恋人们吃掉了,不过都记得这个故事。他们心怀各自的情思过活了许多年,却只是在战争中别离。他们在各自的远方的百日红树下做着过去的梦,直到白霜将世界吞噬。」

“安宁气息?显然没有。”他得出了答案,接着意识到自己狩魔猎人的心并不期待寻常人家渴求的平安。

他仅仅是开始期盼一双坚定得只在偶尔疲惫的棕黑色双眸。接着结束了这份期盼。

法印的光芒早已散去,他的肾上腺素也坐回了原位。房间中不再留有狩魔猎人亦或妖灵的痕迹,只余它已经被死亡吞噬的主人毫无生气的尸骨。

破旧木桌上的油烛将低垂的火苗抬起些许,如同一位熟悉的军人凝眸注视着访客。在更深的意味即将被体察前,那眸子却又回避着猎魔人的目光任风合上它的眼,任还未浮现的可能性化为青烟。

杰洛特转向屋门,无视了地板更显荒凉的咿呀哀叹。

~

接着重新开始他的期盼。

某一夜,游击队藏身处只愿留给他一位熟人,后者站在散乱的物资之间对他的脚步不做反应。

失去了士兵悉悉卒卒的低语,山穴终于变得像不该住人的地方了。外部熄灭的火把和动物尸骨让猎魔人回忆起前不久造访的闹鬼村庄。裹着血腥气味的旧外套搭在不知所向的士兵床上,一旁的岩石上攀了丛散发着浓烈铁锈味的诺斯崔克,仿佛死者被钉在墙上。

杰洛特在扫到罗契低沉的脸孔时长出一口气。篝火被重新垒起,但他心底的慌乱还来不及燃尽。游击队擅长隐藏气味,即使是猎魔人也难以细辩周围的血腥气是否来自于尚未死去的人。太静了,刚才他不无担忧地走到洞穴深处前,鲜血的味道和混乱的足迹已开始攻击他的镇定,一天不曾点着的柴禾已让白狼的心莫名的彷徨。以至于他不得不对自己重申,猎魔人不惧死亡,正如泰莫利亚人自愿为国就义。

然而如果是猎魔人得知了泰莫利亚人的不告而别呢?

没有如果,杰洛特在蔓延的火苗前笃定着,至少直到现在。况且他讨厌这类关于生死命运的话题。

无人的山穴中,凛风荒草注视着蓝衣铁卫指挥官与白发的狩魔猎人相对而立。

还以为你死了。

杰洛特把这句糟糕的即兴开场咽了回去。

“来一把吗?”他转而开门见山地摊开手中的套牌,刚刚复活的火苗在他和面前人的影子间不安分的跳跃,如同平复着别离带来的恐惧的幸存者。

夜风平庸的声调忽然奋起,直至不留情面地吹熄最深处的篝火。气流冻得谁打了个寒颤,可再次占领山洞的幽静终于领回了一分安宁气息。

“这地方也只有你有这种心情。”罗契淡淡笑了笑,向着火堆添几摞干枝,却没再点燃那比希望更渺茫的火焰。他回过头用眼神表示没有兴致。

下一刻,这对同伴还是坐到了桌子的两边。决定先后手的奥伦币被掷起,弗尔泰斯特的不甘面容在灰暗的空气间翻转着,背面则是似未开又似已谢的泰莫利亚百合,坠落在硬冷的石板上,为自己的命运悲鸣一声,忧郁地审视着四周的冷寂场景。

罗契开局便将约翰•纳塔利斯领到近战区,接着在放手前提起一口气,忽然狠狠将这位英雄扔进柴堆。他还是没去点燃它。作为替代,他摸出另一张牌撂进场,上面泰莫利亚步兵坚定的站姿在黑暗中更像是遗像。

“摄政王惹上麻烦了?”狩魔猎人转头看向撞进柴禾里的约翰•纳塔利斯。

罗契低头对他手里的牌行注目礼。

杰洛特决定不去追究他们是否违反了游戏规则。凯拉•梅兹优雅从容地跟着他的手指步入战列,也许她也是以这副表情面对诺维格瑞的烈火的,似乎死亡并不足以牵动她的心,却在同时无奈地投入它的怀抱。

“纳塔利斯已经……”罗契用手捋一把脸,含混不清地丢出一团咒骂,“可谁在乎呢?”

他将一位术士按在攻城区,面对画面上戴斯摩冷酷的笑容纠结起眉头。他曾经的蓝衣铁卫兄弟们正死于此人和其君主的命令,可顷刻之后这些阴谋家也在混乱中输掉了性命。纷争没有赢家,只余满地该走和不该走的亡者。

无人应答。

游击队藏身处不适合显得这么僻静。应当有一群悄声望向这边的好奇士兵,夹杂着几个一边做俯卧撑一边为他们叫好的昆特狂热分子,再添上些穿戴好了午夜疲倦面孔的守卫,以及他们断续的漫谈,正和往日科德温营地旁的蓝衣铁卫营帐一般鲜活。

“你的人呢?”杰洛特在泰莫利亚人回忆起更深的隐痛前岔开话题。

“履行游击队的职责。”

面前的军官毫不迟疑得像在背诵律令。

“你已经急切到不留别的人手做防卫了?”猎魔人错开手牌中的蓝衣铁卫突击队,又在打出帕薇塔时感到后悔。罗契不认识这位故去的公主,可死亡的沉重并不因此减轻。

泰莫利亚人忽然轻蔑地笑了一下,不过从声音判断更像冷哼。

“被遗忘的军队不用藏身。”

罗契的语气让人想起泰莫利亚的王族墓地。据说弗尔泰斯特安眠于此——假如在得知自己亡国后他仍有心思熟睡的话。那里就应当终日阴雨,在无人打扰的幽僻之处为南北方每一日故去的人哀悼。

杰洛特扬起批判的眉毛:“我知道你不在意尼弗迦德士兵和他们的关照。”

“我还有位猎魔人支援,不是吗?”谈话被一张号角暂时劈断,接着罗契同样挑起的眉毛将交流的独木桥重新架起。他苦笑着,眸子循着杰洛特抬头纹的路径迈向后者的双眼,直到他们几乎又陷入一场暴雨般洒脱的凝视。

但来来往往的牌与硬币勾勒出逐渐平静下来的氛围。安然的气息撞回了两人的呼吸之间,只是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不允许沉溺其中的人完全松懈。诺斯崔克的枝叶在黑暗中盘绕成绝对意义的孤独,而现在没有其他生人的山洞对此束手无策。

“猎魔人的支援——你总不会是因此才让他们在山洞里藏到现在吧?如果你为我将队伍拴在这里到今天,”良久,杰洛特嘲弄的口吻向蓝衣铁卫发出挑衅,“我除了不胜感激还能说什么呢?”他说不上来,可是泰莫利亚人言语间有一丝令人烦躁的绝望,而目光像是在确认布拉维坎的屠夫是唯一能救助他的人。

“还可以说你输了,白狼。”

罗契保持着那滴着苦涩的微笑。他将最后一张手牌放进天气区。丧生的士兵躺在地形雨的背景中,胸口的长矛像一柄预示死亡的权杖指向天际。

夜风已经安睡,这对同伴的战斗亦正步入尾声。篝火仍然未曾重燃,可狩魔猎人觉得自己的胸口也像中了长矛似的混入了被点着般的钝痛。杰洛特猫似的瞳孔拒绝那具尸体继续在视线中逗留。他望了眼还在木柴间垂死挣扎的那张约翰•纳塔利斯,逐渐明白罗契的苦恼和自己的烦躁所预示的。

谁都有不愿失去的信仰和人,而猎魔人看着那深蓝色的头巾得到了久违的答案。

他又瞟了眼手牌,再也不愿泡在周围莫名的悲戚中。其中一张画着只在童话中出现的宁静村庄,阳光将希望洒满稻田,可是安宁的环境中独独缺席了有力气享受这一切的人。

他将那微妙的图画按在地形雨的灰暗色彩之上,正如他决意消散面前眼眸里的苦涩:

“但我决定说,天晴。”

场面上的点数已宣告了平局。杰洛特放弃了在起身前用底牌改变局势的机会。他把未打出的蓝衣铁卫突击队拥在手心,在感知到自己的汗水浸入其中时莫名的舒心。

纷争没有胜者,但他在其间找到了让他成为赢家的人。

“要走了?”而那个人跟着站立起来,颈间的百合徽章在夜暮中闪动着来自不同方向的期冀。

杰洛特伸出手:“再会,罗契。”他沐浴在对方令人安心的倦意中,盼望能将这宁静感受装满行囊,填入心底——他相信他的胸口不全是姜饼。

蓝衣铁卫用力回握他。他们迟迟没有松开,仿佛忘记了如何别离。有谁在道别后改口,夹杂着的晨露气息扑面而来:“把它留到明天说吧。”

山洞的阵阵回音已替这对同伴回应。

狩魔猎人走到柴堆前捡起那张约翰•纳塔利斯,另一只手勾画出了伊格尼的图案。火光冲破了空气中遗留的悲凉,而山穴仍向往常那样回馈给他平缓的安宁气流。

远处铁器蜂鸣的和奏混合着泰莫利亚士兵的疲倦脚步,是游击队归来之声,如同号角吹尽长夜,见证着两个人相互点头,靠近,最后将身心裹进同一个拥抱。

—TBC—

那啥,木假期进度龟速,一周挤不出两千字结果拖到现在(而且本来还想拖……),实在对不起看官们啦

评论(13)

热度(21)